委内瑞拉局势,不禁让人回想起三十多年前的巴拿马。美国对马杜罗政府的敌视最靠谱股票配资平台,与当年对诺列加的清算何其相似。然而,历史并非简单的复制粘贴,委内瑞拉并非当年的巴拿马,美国若想重演“正义事业行动”,恐怕要面临远超以往的挑战与风险。
不妨先将时针拨回1989年12月3日。时任美国总统老布什一声令下,代号“正义事业行动”的入侵巴拿马行动骤然打响。官方给出的理由是,诺列加的统治威胁到了美国公民的安全。但明眼人都知道,这背后既有新仇,更有旧恨,积怨已久。
诺列加其人,发迹于巴拿马军界,以铁腕著称。早年,他曾是中情局的得力干将,帮助美国在拉美地区清除左翼势力,甚至允许中情局的武器经由巴拿马流入中美洲,支援反共武装。起初,美国视其为盟友,但这位“朋友”的忠诚是可以被金钱收买的。他暗中为贩毒集团大开方便之门,任由大量可卡因涌入美国市场。对此,华盛顿心知肚明,只是在权衡利弊,隐忍不发。
“他的忠诚可以租借,但无法购买”,美国前驻巴拿马大使安布勒·莫斯一语中的。诺列加两面三刀,一面配合美国的战略部署,一面大肆敛取毒品交易的暴利。到了1989年,他镇压异己的手段愈发残暴,与美国的关系也彻底破裂。
据巴拿马退役将领鲁本·达里奥·帕雷德斯回忆,诺列加并非没有动过流亡的念头,甚至已经着手安排权力交接。然而,他的核心圈子成员大多罪行昭彰,无法逃脱,出于恐惧,他们极力劝阻诺列加,声称他是唯一的权威,已无退路可言。诺列加的犹豫,最终导致了事态向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。
展开剩余73%结果,两万多美军直接在巴拿马境内展开军事行动。诺列加被迫逃入梵蒂冈驻巴拿马大使馆寻求庇护。美军随即采取高压手段,连续十天不间断地在大使馆外播放重金属音乐,试图以此逼他就范。最终,在1990年1月3日,诺列加向美国缉毒局投降。次年,被美国缉毒局称为“世纪审判”的审判结果出炉,诺列加八项罪名成立,被判处40年监禁。昔日的“老朋友”,沦为了阶下囚。
再看如今的委内瑞拉,美国国内要求采取强硬手段的声音甚嚣尘上。林赛·格雷厄姆就在社交媒体上发文,将委内瑞拉、哥伦比亚和古巴并称为“三国毒品哈里发国”,并对特朗普政府准备结束这种“恐怖统治”表示欢迎。马杜罗同样面临着来自美国的贩毒指控,这与当年的诺列加颇有相似之处:他们都成了华盛顿眼中的头号公敌,都被指控与毒品交易脱不了干系。
然而,马杜罗与诺列加也有着本质的区别。诺列加早年曾是美国的盟友,而马杜罗则是一位坚定的社会主义者,长期以来在地区外交上与美国针锋相对。此外,巴拿马当年人口仅有250万,且境内驻扎着美军基地。而委内瑞拉人口超过2800万,国土面积是巴拿马的十倍以上,且地形复杂,山地丛林密布,城市贫民窟内的帮派武装甚至比正规军火力更强,美军鲜少涉足。
这意味着,即便美国能够轻易赢得战争,却难以有效控制局面。
美国前驻美洲国家组织大使弗兰克·莫拉的担忧也正在于此。他坦言,委内瑞拉的军力不足以抵抗美国的入侵,但政权垮台后,如何维持这个已经濒临崩溃的国家的秩序,才是更大的难题。
此外,马杜罗的核心圈子中,也有不少人面临着美国的贩卖人口指控,或者被悬赏捉拿。这些人绝不会坐视领袖不战而降,就像当年劝阻诺列加的那些人一样,他们的命运与马杜罗紧紧捆绑在一起。
更棘手的是,美国想要寻求地区盟友的支持,也并非易事。巴拿马总统何塞·劳尔·穆利诺已经公开表示,不会允许任何可能参与对委内瑞拉军事行动的美军入境。尽管他本人在1989年入侵前就曾反对过诺列加,但现在他明确表示,巴拿马不会将领土借给任何针对委内瑞拉或其他国家的敌对行为。
由此可见,美国若想在拉美地区采取军事行动,不仅要面对军事上的挑战,还要跨越政治、地理以及后续治理这三重障碍。
诺列加的故事,可以作为参考,但绝非模板。入侵巴拿马只是一场小范围、短时间的行动,若想在委内瑞拉复制,代价和风险都将成倍增加。
美国国内支持动武的人,将1989年的巴拿马作为范例,看似顺理成章。然而,历史无法简单套用,尤其是在地形、民心和国际局势都截然不同的情况下。马杜罗是否相信美国会采取军事行动是一回事,他是否相信自己还有退路则是另一回事。
当年,重金属音乐将诺列加逼出了大使馆。而这种简单粗暴的心理战术,在如今的加拉加斯,恐怕连黑帮头目都不会放在眼里。
委内瑞拉的局面远比巴拿马复杂,绝非一场“正义事业行动”就能轻易解决。
美国若真想大举用兵,必须做好占领后的善后工作,这才是巴拿马和委内瑞拉之间最大的区别。
耐人寻味的是,诺列加当年也是在美国的盟友和敌人之间摇摆不定,最终却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。马杜罗看着这段历史,或许心中有所警醒,但他身边的人是否会让他做出让步,仍然是一个未知数。
历史的车轮能否简单照搬?1989年的答案,在今天未必适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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